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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期回顾:    高级检索   出版日期: 2017-08-26
2017-08-26 第05版:南流副刊 【字体】大 |默认 |

樱桃熟了

作者: ◇湖南锈才 来源:玉林晚报 字数:850
   1. 
   月色融融,
    那是五月。蛙鸣星稀。晚风温柔,若园子里情人的呢喃——
    2.
    “樱桃与车厘子有什么不同?”
    “麦子与韭菜你分得清吗?哈哈哈,你个傻子……”
    园里的樱桃小苗已经开始牵手了,有风拂来,发出“沙沙”声。少年与青梅竹马的白衣女子只有这时候才敢上这来。白天,他们尽量装作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可村里人还是会将他们编排出一些“故事”来:
    “我早看他们不对劲了,肯定已悄悄牵小手,甚至亲小嘴啦……”
    “他们就是不一般,不要被他们表面的目不斜视给骗了……”
    3.
    那是年少轻狂时。
    父亲的桔子,满山满山都烂在树上,如一滴滴殷红滴下的血,那么刺眼,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了。“不摘了,卖的钱还不如人工费呢……”那时,父亲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他的每一次咳嗽,就让膀子村颤抖一次。
    “我早说过,大家都种桔子,这下没销路知道错了吧?”“谁知道会这样……况且南方山地种樱桃合适吗?会结果吗?有谁试过,你疯了吧!”这对父子又吵起来。争执的最后结果是,摸着石头过河,父亲同意了儿子的建议,把一半桔园改造成樱桃园。
    4.
    第一年。改造后的樱桃林若发育不良的“少年”,显出病恹恹的苍白来。
    第二年。“少年”开始长出粗壮的枝条,一些开始勾肩搭背。儿子与父亲开始施肥、护理。
    第三年。一些高大的樱桃树开始挂几个零星小果,起初淡淡的,白里透黄;后来熟了,黄里透着青。一口咬去,酸掉了半嘴牙。“现在服气了吧,说不准你种,你偏不!”少年与白衣少女暗地里找农艺师,给土壤看病,有针对性进行“补钙”。
    第四年。樱桃林已经显出亭亭玉立的风姿来。
樱桃慢慢地红了……5.
    又一年的五月。
    樱桃已经满山满山地红,整座山都成樱桃林了。
    父亲早已不在了。那名少年已成青年。只是那名白衣少女不知所踪。空山寂寞。只有悠悠的风。但他依稀记得,
——尝第一颗膀子村樱桃时,那梦幻般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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