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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17 第23版:连载分类 【字体】大 |默认 |

狗坟

作者: 黄北平 刘秀品/著 来源:玉林晚报 字数:1807
    “莽狗”困溶洞
    仁和乡九大队田坝梁有个叫陈廷秀的农民,将一个小山头烧荒后种上了包谷,由于第一年烧荒后地有肥力,他种的包谷长得好,丰收有望,秋天常有拱猪到地里祸害,陈廷秀上门请黄国让去帮他除害护粮。
    那晚月亮又圆又大,黄国让带着“莽狗”,与陈廷秀各拿了一把弯刀,埋伏到了下午选好的地方。夜里12时左右,黄国让和陈廷秀没有听到拱猪从埋伏的路线经过,“莽狗”却对包谷地的另一边引起了警觉。听动静,拱猪还远不止1只。
    听到响声,还没等黄国让发令,“莽狗”就冲了过去。
    “莽狗”在包谷地里追逐着拱猪,黄国让只听得见时不时传来拱猪的“吱吱”声,“莽狗”的“呜——汪”声,以及包谷枝叶摇动时的摩擦声。没多久,拱猪凭借熟悉的地形逃向包谷地旁边的林子,“莽狗”也跟着紧追了过去。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可黄国让和陈廷秀休息了1个小时,也没看见“莽狗”的影子。
    “莽狗!”黄国让高喊了一声,没有得到“莽狗”的回应。
    第二天吃过早饭,也没见“莽狗”回来。
    “你的狗那么厉害,不可能被拱猪困住,就怕掉进了溶洞。”陈廷秀看了看黄国让,说。
    黄国让大吃一惊,赶紧带着手电,拿着弯刀,先到了那片包谷地,没有发现“莽狗”的踪影,他们就循着“莽狗”昨晚追击拱猪的路线进深山老林去找。黄国让和陈廷秀遇坎爬坎,见溶洞钻溶洞,黄国让边走边喊“莽狗”,可一直得不到“莽狗”的回应。
    找了半上午,走出5里多路,黄国让站住脚,又亮开嗓门喊了一声“莽狗”。这时似乎传来了“呜——汪”的叫声,那是“莽狗”在回应。
    “莽狗”回应声发自地下。黄国让和陈廷秀拨开藤蔓,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大石缝。那石缝狗能进去,人进去很困难,听得见洞里传出狗的叫声,看不到狗的影子。
    “恐怕是被里面哪块石头卡住了,等我回去拿钢钎二锤。把洞口扩宽。”陈廷秀说。
    陈廷秀回家扛来了钢钎二锤和錾子,两人把石缝一点一点向前开大,忙了一天。才开拓出三四米,还是看不见“莽狗”。
    “老黄,天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再来弄吧。”陈廷秀见太阳已经下山,对黄国让说。
    “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陪‘莽狗’。”黄国让救狗心切。
    第二天天刚亮,两人又开始丁丁当当拓展岩洞。干到太阳快下山了,像门一样挡道的一块石头终于被打掉,洞口一下开阔起来,洞顶的石头上还“吧嗒吧嗒”滴着水。
    黄国让认真一看,原来大洞里套着一个小洞——就在离他不到5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光溜溜的洞口,洞里漆黑漆黑,看不见底。黄国让俯下身,趴在洞口,只见洞里有两个蓝幽幽的光点——那是“莽狗”的眼睛在闪动。
    黄国让用电筒往洞里一照,发现这个洞并不大,但很深,洞壁光滑,中间还有一点弯。当手电筒的光柱射到洞底时,“莽狗”将头伸了过来,先是抬头向洞口望望,接着向洞口猛跳。虽然“莽狗”有非凡的弹跳力,无奈洞太深,太窄,它的弹跳能力受到很大限制。
    看着“莽狗”在洞底那副无助的模样,黄国让的眼圈马上红了起来。
    “能不能把狗给套上来?”陈廷秀看了看洞口,说。
    “这个办法倒可以试一试。”黄国让想了想,表示同意。
    黄国让拿着弯刀,砍来一堆藤条,没多久,就编出一根长长的绳子,并在绳子的尾部挽了一个圈。
    “莽狗”听到了黄国让的呼叫,也看到了顺下洞底的绳子,马上亢奋起来,仔细地嗅着那个套,再向洞口看了看,然后把头钻进了那圆圈。
    黄国让心中大喜,立即拉动绳子,可拉上了两三米,由于洞壁磕磕碰碰,圆圈从屁股上滑脱,“莽狗”重重摔回了洞里。再把绳子放进洞,“莽狗”害怕了,不把头往那个圆圈里伸啦。
    看着“莽狗”那张着的大嘴,黄国让头脑里灵光一闪,对着洞底的“莽狗”说:“圆圈套不上来,你能不能把绳子咬住,我们往上拉,你顺着洞壁往上爬,像钓鱼那样把你钓上来?”
    黄国让马上在绳子的一头打了一个结,再次把那条绳子放进了洞里。
    “莽狗”闻了闻绳子末端的那个结,果真像鱼儿吞钩一样,一口叼往了那个结。黄国让拉住绳子就往洞口拉。而“莽狗”则四脚抓住石壁,像爬树那样,“呼呼呼”地往洞口爬。上下齐用力,很快就出了溶洞。
    “‘莽狗’!你受苦了!”黄国让一把将它揽在怀里,泪流满面。(4)
明日关注:“莽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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