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墨瑞①
    接下来的两天，我完全像个机器人，不停地穿梭在体育馆和家政教室之间，我希望里面坐满渴望参加“解题项目”的学生，即使只为了汽水或一趟旅行。我相信，教育是靠启发的。
    那天，我再次到工友的柜子里找汽水。我奇怪地发现门没锁。然后我就看到劳伯特在里面，两手各拿着六罐汽水。他露出“被逮住”的笑容。我该怎么做呢？
    “回教室去。”我告诉他，“最好别让我看到你的脸离开《白鲸记》。”他跑回教室，我跟在后面。我没看到三十八张充满厌烦的脸，只找到其中六张。墨瑞、波尼、龙达、帕妃和杰丝敏——一个非常聪明的高中生，她是波尼的姐姐。然后就是马歇尔，这令我大为惊讶。“梅雷迪思和其他小学生呢？”我问，“初中生呢？”
    “也许他们在猎大象。”墨瑞开了个玩笑，却一点不幽默。他看看其他学生。他们没说什么。我忍住怒火，把他们分为两队，告诉他们赢的队伍每人得一罐汽水，但至少要给出一个问题，一次见到不明飞行物后的臆测，以及如何缓和大众的恐慌。
    “你们尽可能在五分钟内想出最多的解决方法。”我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要给出什么指示，我接着说：“写下任何想到的点子，想想你怎样能防止一场暴动的发生。”我一直在想，他们知道暴动是什么吗？他们关心吗？
    我跑过体育馆，心中想着：E=mc2。启发（Enlightment）=我的教室的平方（my class2）。
    扬扬自得（Elation）=很多（many）可乐的平方（cokes2）。
    我从工友的柜子抓了六罐可乐，再回到走廊。如果参加“未来问题解决”的学生可以获得可乐，为什么我其他的学生不可以？我停在赖斯的门口。参加“未来问题解决”的学生，昨天努力在绞尽脑汁时，赖斯却和助理聊天及喝咖啡。我用力敲门。他受到打扰，显得很生气，放下咖啡，走到门口。
    “这些学生不是参加‘未来问题解决’的学生吗？”我指着他教室里的学生。“他们有比较重要的事要做，”他说，“我的意思是——大象。那是什么鬼东西！”他说完回到助理那边，背对着我。
    我回到教室，指导了一会正在打字的艾拉娜和两位留在新闻学课程的学生，然后才飞奔到家政教室。墨瑞和杰丝敏弯着腰盯着问题，低声用尤皮克语交谈，一边还在飞快地书写。马歇尔正试着把篮球平稳地放在额头上，波尼注视着他。帕妃不在——可能去洗手间了。我检查答案，心一直往下沉。
    “找超人解决它。”“问上帝。”…………“这些是答案？”我显然很生气。“上帝办得到。”波尼说。
    “如果不行，魔术师约翰逊可以。”马歇尔说。我捺着性子再强调了测验过程：他们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首先，他们必须列出在未来可能发生的二十个问题。然后必须找到二十种方法以解决其中一个问题——全都不能参考笔记或书。“那只是测验的三分之二，”我说，“你们还要制定标准评价自己的解决方法，找一个最好的，然后就它写一篇小论文。”“没问题。”马歇尔说，仍在试着平衡他的篮球。“为了要有赢的希望，”我还提醒他们，“你们需要拿出高于和你们同等级的学生的创意——别队想不到的。”马歇尔把纸卷起来，丢往垃圾桶：“没问题。”“若你们想参加州决赛之旅，就必须付出代价，用这个。”我用手指指脑袋，“两星期内我们做第一次项目练习。”
    我把模拟测验还给他们。马歇尔抱怨连连，但他们马上开始工作了。帕妃走进来，坐下来看着她的队友，波尼和马歇尔没说一句话。波尼用尤皮克语对马歇尔说了几句。马歇尔写下几个字，卷起纸，丢进垃圾桶，他拒绝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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