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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8-19 第B04版:文化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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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林白的《北去来辞》与茅盾文学奖擦肩而过 |
林白:一个人在文学上的争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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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本报记者张钰斌实习生梁志晶 来源:玉林日报 字数:23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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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来源于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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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中国当代文学史的人,对于林白这个名字,应当不会感到陌生。近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提名的揭晓,再次将林白这个女性作家提进话题。但令人感到稍微遗憾的是,林白在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第六轮投票仅得五票而与茅盾文学奖擦肩而过。这之前,她的《北去来辞》已经进入了十部提名作品之中。 约摸20年前,一个提倡个性化写作与隐私写作的作家,以一部大胆描写女性意识觉醒与情感经历的小说,如同黑夜里的一记响雷,让中国文学的边缘地带的一个年轻女作家,进入了大众视野。那时,这个拥有黝黑肤色的林白,身上还带着浓郁的桂南味,36岁。 “北流就是我的底色” 据《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史》介绍,林白的本名叫做林白薇,于1958年出生于北流县,其间曾经有过插队的经历。曾在南宁、北京、武汉等地居住。1996年至2004年为自由撰稿人,现居北京和武汉两地。 她于198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图书馆系,曾在图书馆、电影厂供职。早年写诗歌,后来专业从事小说,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一个人的战争》《说吧,房间》《万物花开》《妇女闲聊录》《致一九七五》等,中篇小说集《子弹穿过苹果》《回廊之椅》等多部,散文集《前世的黄金》等多部。 她获得的荣誉也颇丰:获第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并入围第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获首届及第三届中国女性文学奖创作奖,长篇小说《万物花开》登上2003年中国小说排行榜,中篇小说《长江为何如此远》登上2010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并入选2010年度中国最佳中篇小说。 在《致一九七五》中,林白写道:“如果我要写插队生活,还是写北流。我虽然不爱参加同乡聚会,也不回家,北流就是我的底色。没办法,去哪里都是一个广西小镇成长起来的人,跟北京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 《一个人的战争》与林白的“怪异” 《一个人的战争》是林白的成名之作,提起林白,就不得不提到这部小说。 批评家们给林白贴上的标签是:女性叙事、私人小说。批评家们从不会改变他们刻薄的语气:“沉迷于自我的情感世界和敏感的女性躯体。” 但如果捧着一颗真诚的心阅读《一个人的战争》,你就会发现在这里有着最真实的东西,无论高尚或者卑劣。这些是批评家们无法用文艺理论去注释与评判的。而主人公多米的人生经历,总隐隐约约影射着林白的经历;多米在书中的磨难,亦即是林白在人生当中的磨难。 我们似乎可以通过这样几条线索,去理解这部书与林白:“北流”与母亲,这里留下了她不愉快的童年和母亲隔阂的怪异关系;在“武大”的读书与思考,孤独的处境使她充满着飞翔的幻想;图书馆、作家圈子和电影厂,在写作与恋爱生活中的双重冲突;一段南下重庆的奇特旅行,性意识的觉醒与离家出走。 林白的这些经历无不影响着书中多米的故事:多米是一个逃避生活,同时又是挚爱生活的人,她是一个内心敏感而又脆弱如同玻璃的女性,而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困境,使她对现实生活充满着质疑。而多米三岁时失去了父亲,这种伤痛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有一片抹不去的阴影,而这又直接导致她对大千世界充满怀疑,而陷入“自闭”的怪圈,却又渴望着彻底地向人倾诉。 这部小说中有一个情节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多米在父亲去世后,母亲有了再婚对象后,曾有段时间把多米寄养在叔叔家,后来是姐姐看到妹妹生活孤苦,写信请母亲将她接回家生活。但自有了这段经历,女主人公从小就跟母亲不亲热,长大后给家里写信,也像是发电报一样简短无味。 “很多作家跟家庭的关系都是比较紧张的,这是作家和外部世界关系的一部分,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特别强烈的表达欲望。我成人之后跟母亲关系恢复正常了,但较疏离。不会像有的人那样每天通电话,那么知心那么密切。我跟家人的关系都是淡淡的。我觉得,跟任何人都不要那么密,包括家人、朋友。太腻的话,你自己的那个部分会被侵蚀掉。”在一次答记者问中,林白如是说。 《北去来辞》:打开了更为广阔的视野 在《致一九七五》之后,沉寂数年的林白,带着《北去来辞》重新进入了公众的视野。于是,有人惊呼:“林白回来了!” 而这部小说以女主人公柳海红为主要线索,讲述了两代、不同知识层次的女性由南方到北京打拼的坎坷经历,并围绕她们,讲述了她们的亲人、恋人及家族诸多人物的命运,尤其是在社会变迁的冲击下各色人等的尘世浮沉。 相较于《一个人的战争》,这一部小说的视野要更加开阔,我们似乎可以看到:林白在这一部小说当中成功转型了,她不再是以往那个满足于个人经验的林白。除却个人经验之外,她还给了我们更为丰富的人物角色和故事情节。 在这部小说中,我们能看到林白开始慢慢地接受生活。她在后记中说:“我竭尽所能,要让海红突破她与现实的疏离感,同时希望自己也能找到与世界的真切联系,若非如此,人的存在怎能够真确?”这与在《一个人的战争》中,多米的逃离是不同的。以至于一些读者在惊呼:“在这本书里我有点找不到林白昔日的影子,不知道是林白变了,还是我变了。” 在《一个人的战争》中,充斥着全书的是一种厌世情结,主人公多米对丈夫、对现实似乎是一种憎恨。而到了《北去来辞》,我们惊异地发现了原谅的声音。海红在火车上遇见道良后,突然发现道良在她心中已经超越了夫妇两性的层次,变成一个离散的亲人,这促使她下定决心,用离婚不离家的古老生活方式,与年迈的道良和青春叛逆的女儿一起,共同抵御充满未知的90年代。这个结局是颇为令人回味的,或许《北去来辞》的意义就在这里。 林白说:“在我的文学经历中,这是一部具有总结意义的长篇小说。”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句话的分量,因为在书中,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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