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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4 第B04版: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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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莴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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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陪母亲到菜市场买菜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母亲目光老到地精挑细选,经验丰富地与小贩讨价还价。最终,我们买到了物美价廉的食材,满载而归。母亲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仿佛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我也因此愉悦开来。 难得地陪了母亲一天,晚饭后,我又随她出去散步。返回时,已是华灯初上,深秋的晚风瑟瑟,让人感受到一丝透骨的寒意,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然而,快回到小区大门时,母亲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我随之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五十、农村打扮的妇女蹲在地上,身前摆放着十几根莴笋。 “你先回吧,我买点菜。”母亲对我说。我拉住了她:“妈,起风了,回家吧。上午不是买了许多菜吗?冰箱都塞满了。”“没事。”母亲看来打定了主意,“你爸爱吃莴笋,买点吧。”说完,母亲大步走向农妇。无奈,我只好亦步亦趋。 看到有人来,农妇焦虑的眼睛闪烁出一丝希望的光芒:“阿姨,大兄弟,买点莴笋吧。施农家肥的,绝对环保!”可我一看,莴笋表面已经被风吹得有点皱巴巴的,而且,它们又细又短,显然是被挑剩的。我心想:这样“劣质”的菜品,肯定入不了老谋深算的母亲的“法眼”。然而,出乎我的意料,母亲居然问了价钱。 “阿姨,如果全要的话,您就给5块钱得了。”农妇的回答让我觉得有点可笑,毕竟上午我也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估计这些莴笋最多也就值5块钱。但让我惊讶不已的是,母亲竟然爽快地说:“行,全要吧!”我目瞪口呆,农妇则喜出望外,麻利地将莴笋装好。我接了过来,正要掏钱,母亲却早已掏出一张10元钱递给农妇:“大妹子,不用找了,快回家吧。”说完,拉着我走进了小区…… 不可思议!这还是我持家有道的母亲吗?我把疑问抛给了母亲。她轻描淡写地说:“都那么晚了,天气又冷,家境哪怕好那么一点,谁还会守着卖完这点菜?这个大妹子挺不容易的,我们帮不了太多,但起码能让她早点回家吧。” 我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暖流,突然感觉手中的莴笋沉甸甸的,不是因为它们花了10块钱略显昂贵,而是因为它们承载着母亲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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