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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11 第B04版: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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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和国的旗帜下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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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成长,其实是一种身份转换与积攒的过程。而身份的转换和积攒不无与他(她)身边的国度有关,或许可以具体化地说与制度或旗帜有关。 30年前,我只是一个学龄前儿童,终日懒散于灰衣土布的祖母怀里,偶尔撒泼。祖母生于宣统二年,没进过学堂,思想守旧落后,一开口动辄便是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父亲是一名共产党员,有自己的信仰和独立的见解,他始终认为终日沉溺于祖母的怀抱于我的成长无益,于是不顾一切劝阻早早将我送进了学堂。 在简陋的乡村小学分校里,我从无知到有知,从有知到更知——像一颗萌动的种子,不断吸收,膨胀,成长。不会忘记,五星红旗底下的那张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的脸蛋,也不会忘记,那颗因激动而怦怦慌跳的心——在尘土飞扬的分校操场,我戴上了鲜艳的红领巾。那棵与旗杆一样挺立的马尾松,还有那棵与红旗一样招展的桉树,共同见证了我最初成长的足迹。 1989年,我骄傲地跨越六年级升入镇重点中学。 中学生活对我来说是艰苦的,并不是因为功课与成绩,而是因为来自家庭的负担。我并不能像家境宽裕的同学那样天真烂漫和衣食无忧。我的生活相对艰苦而朴素。那时,我的早餐是一毛钱的白粥,中晚餐是白米饭和两毛钱一份的青菜。但我却很努力——比起目不识丁的祖母,我拥有了学习的机会,甚至明白我将有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农民身份。 我的刻苦学习换来遥遥领先的成绩。但初二那年,我却险些放弃了学业——因经济拮据,我的农民父亲没能为我付清20块钱的建校费,反而他为捐赠是否自愿的问题闹到了教办。那一年,我是学校惟一交不起建校费的孩子。因贫困而自卑,因自卑而叛逆,我逃学了。我甚至想到了弃学。是我的初中校长,一位老共产党员,他心急如焚到处找寻我,之后将我重新拉回了课堂。我永远不会忘记校长的那一番话:“捐钱事小,读书事大。人生就像开车,方向盘就握在自己手里,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们都要自己把好自己人生的方向盘……” 1992年,我加入了共青团。同年7月份,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告别了我的中学生涯。考虑到家庭贫困,我放弃了去玉林高中,而报志愿去一所中专学校。 后来的日子似乎顺了很多,因考上了中专,我的户口由农转非,我的父亲觉得日子有了盼头,无论手头怎样拮据他都再没为难我。又因哥姐的外出务工,家中境况也日渐好转。在桂林四年,我顺利完成了我的学业。 1996年我被分配到某基层单位工作,由于深谙生活艰辛,我很珍惜这份工作。除了积极工作学习业务之外,我还利用业余时间自学了大专、本科课程并取得文凭。学习,是为了更好地工作。我认真钻研技术课题,积极撰写论文,先后在市级、省级、国家级科技期刊都发表了论文,很顺利地,我由一名农业技术人员晋升为农艺师。在当地党委政府的培养下,我又于2001年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近几年,因为积极撰稿,我在文学方面也有所突破,并于2009年加入了市作协。 34岁的我,一步步迈着属于自己的步子,跨越了生命中一段又一段的光阴,抵达人生中一块又一块里程碑。 从懵懂无知的学龄儿童,到少先队员、共青团员,到中国共产党党员,同时社会还赋予我科技人员、农艺师、文学作者等多重身份,这些身份的转换与积攒过程便是我成长的过程。倘若不是生在红旗漫卷的共和国国度,倘若不是长在社会主义社会的和平时代,倘若又未能逢遇改革开放的新机遇,我极有可能像祖母一样把所有的身份都深埋于躯体之中直至腐烂,或者将光阴积聚于一架破旧纺车身上换来一团无用麻纱,那么,我拿什么来践行自己的生命,实现人生的价值呢? 人生,我不求完美,但求有所进取。今天,我仍然希望能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把农业专业技术和文字写作两大强项最大地发挥作用。只有这样,我才能无憾——无憾于那些养我育我的亲人;无憾于脚下这片土地;无憾于头顶上那面鲜红的旗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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